奥利维亚的美国军人家庭

七岁的奥利维亚和姐姐一边笑,一边用芭比睡袋盖住打瞌睡的父亲。父亲瘫坐在椅子上,胳膊从一侧探出,手里抓着一个空酒壶。在她们的游戏中,父亲变成了芭比娃娃。当爸爸/芭比开始口齿不清地说话时,女孩们继续咯咯地笑着。爸爸/芭比流着眼泪,呼吸急促,说出了他后来解释说是战斗的回忆。

他说自己是一名年轻的士兵,在恐惧中向安全的地方跑去。他仿佛是在重温往事,而不仅仅是回忆往事,他描述了自己试图跃过铁丝网,却被带刺的铁丝网卡住了腿。他摔倒在地,被割伤。由于无法奔跑,他大声呼喊在激烈战斗中失去踪迹的战友。

奥利维亚是一名退伍军人的女儿,她要求我们在 “军人子女月 “期间分享这段童年记忆。她的目的是激发人们的好奇心,并就当今 160 万服役军人的家属子女、2001 年 9 月 11 日以来服役军人的总计 210 万子女以及超过四分之三(77%)的 50 岁及以上美国成年人的直系亲属–配偶、父母、兄弟姐妹或子女–曾在军队服役的情况展开讨论。

如今,奥利维亚已长大成人,她经常回想起这段超现实而又令人困惑的童年记忆,因为这是她父亲后来唯一向她解释的战斗故事之一。在整理这段记忆和其他记忆的过程中,奥利维亚发现了父亲为了保护她的纯真而试图掩盖的真相和难以想象的悲剧。

她也逐渐意识到,通过把父亲的闪回想象成芭比娃娃的闪回,她是在保护自己免受父亲身上难以想象的伤害。小时候,她认为父亲是世界上最强壮的男人,是她的保护神。她幼小的心灵如何才能将这些信念与她日益意识到的父亲的挣扎和脆弱协调起来呢?她不断变化的观点帮助奥利维亚接受了早年间既保护又抑制家庭生活的沉默阴谋。

家族历史

奥利维亚的父亲继承了父亲的遗志,18 岁参军。在奥利维亚看来,父亲的选择是光荣的,然而几十年过去了,他自己也没能为自己的服役感到自豪。

战争让他失去了视力。视力严重下降使他失业,无法开车、做饭,甚至不能和孩子们一起玩棋盘游戏。奥利维亚的父亲对自己的局限性感到羞愧,在社交场合也越来越焦虑,他陷入了孤独,最终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在他陷入人生低谷后不久,她的父母就离婚了。

 

母亲离开后,七岁的奥利维亚和她的哥哥姐姐们开始在父亲的家中承担起父母的角色。他们学会了如何调整家庭生活习惯,以适应父亲的残疾。他们帮助父亲做饭,在社交场合为他提供帮助,并购买了像 Bop It 这样的听力游戏,他们创造了新的方式来吸引父亲,让他安心。

与此同时,她父亲在退伍军人事务(VA)医院的医疗团队也帮助他提高技能和信心,使他能够在有视力障碍的情况下安全地熟悉环境。

不幸的是,尽管大家都尽了最大努力,奥利维亚的父亲还是因为合法失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和间歇性抑郁发作而酗酒,使病情进一步恶化。在这一点上,他也重蹈了自己父亲在越战后的覆辙。

 

上小学时,奥利维亚被父亲酗酒激怒了。她经常把父亲的酒瓶藏起来或者倒在水槽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意识到父亲酗酒是为了应付创伤后应激障碍、抑郁症和视力障碍。

不幸的是,酒精只会加重父亲的阴暗情绪,并导致其他家庭成员的批评和退缩。这进一步加速了他酗酒障碍的恶性循环。

恢复

幸运的是,奥利维亚的父亲有力量努力戒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奥利维亚发现,通过倾听他的心声,不断表达对他的爱和信念,她帮助他戒掉了毒瘾。

她父亲的退伍军人医疗团队也做出了贡献,他们尊重他,为他提供专业和同伴支持。他开始重视退伍军人事务部的团体治疗,因为身边有退伍军人同伴和关心他的工作人员,这让他感到很欣慰。退伍军人事务部为她的父亲提供了他亟需的东西:一个安全的空间,在这里他可以分享自己的故事、恢复士气,并对自己的生活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在家人和护理团队的共同努力下,再加上奥利维亚自身的恢复能力,他的父亲避免了酗酒,控制住了焦虑,并完成了更好地照顾自己和他人所需的日常活动。他的榜样帮助奥利维亚和她的兄弟姐妹们找到了应对日后生活中遇到的挑战所需的力量。

 

奥利维亚亲眼目睹了高质量、富有同情心的护理对退伍军人福祉的影响,因此她选择了为退伍军人及其家人服务的职业。

身为退伍军人的女儿将永远是奥利维亚的核心身份。她的故事只是数百万军人子女中的一个。幸运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需要面对父母看得见或看不见的伤痛,但他们确实面临着共同的重要挑战。

军人子女面临的挑战

虽然不穿军装,但军人子女也在服役。遗憾的是,他们的服务很少得到军界以外人士的认可。他们通常与父母一起,每隔两到三年就会搬迁到全国各地或全球各地。搬家时,他们会离开朋友、学校、教会、团队以及其他大多数儿童赖以获得稳定感的结构和支持来源。

 

虽然军人子女是美国青少年中的一个庞大群体,但他们与同龄人相互支持、相互理解的机会却很有限。

数以百万计的军人子女在知道父母身处险境的同时,还要忍受父母数月或数年不在身边的痛苦。虽然团聚可能是快乐的,但也是具有挑战性的,因为每个家庭成员都必须面对往往是在分离期间发生的重大变化。

 

军人子女是军队文化的一部分,即使他们自己从未入伍。这种文化的一个原则是通过 “忍耐 “来应对挑战(包括具有挑战性的想法或感觉),而不是进行反思或与他人分担忧虑。虽然这在生存环境中可能是一种有用的策略,但它可能会使军人子女与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保持距离,并在与他人亲密接触时变得小心翼翼。

 

奥利维亚在 “军人子女月 “活动中讲述了她的个人经历,以鼓励其他军人子女分享自己的经历,毫无羞愧地迎接逆境,并为自己的军人血统感到光荣和自豪。

每个军人子女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他们都有共同的经历,这些经历可以教会他们关爱他人,在自己的生活中坚韧不拔。奥利维亚还希望,她的故事能帮助她的同胞们对服兵役这一令人骄傲但有时也令人痛苦的家庭传统保持好奇和敏感。

 

卡西迪-奥尼尔(Cassidy O’Neill)是弗兰克-H-内特医学院(Frank H. Netter School of Medicine)的医科学生;卡拉-施尼茨莱恩(Carla Schnitzlein)是生活研究所(Institute for Living)的精神科医生;哈罗德-库德勒(Harold Kudler)是 GAP 军人和退伍军人委员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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