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观察结果与普遍的信念或根深蒂固的教条相矛盾时,你会怎么做?是认为自己的观察有偏差和缺陷而不予考虑,还是质疑权威?当我的视力发生显著变化时,我就是这样问自己的。我从婴幼儿时期起就患有斜视和立体盲,但由于接受了验光视力治疗,我在48岁时学会了协调双眼,并能看到3D效果。
然而,我的视觉经验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半个世纪以来,科学界一直认为立体视觉只能在儿童早期的”关键时期”形成,而我的经历却与此相悖。更重要的是,我的新视觉方式给世界观带来的巨大变化远远超出了我和大多数视觉科学家的预期。立体视觉被认为主要能改善我们在近空间的深度感,但我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空间扩大了。我可以看到树枝和飘落的雪花之间的空间。世界显得不那么杂乱,物体更加分散。在我立体盲的岁月里,我觉得我是在窥视世界,但现在我发现自己沉浸在三维环境中。我想把我的故事告诉全世界,但又害怕科学家和医生会认为我的经历夸张、过于戏剧化,甚至可能是妄想。怎么办呢?我只能想到一个好答案:给奥利弗-萨克斯写信。
2004年,在我的视力发生变化大约两年后,在奥利弗-萨克斯向我提出问题九年后,我终于给萨克斯写了一封信,但在我丈夫的鼓励下才寄出。奥利弗后来告诉我,这封信让他汗毛倒竖。他马上给我回了信,还到我家来看望我,并写了一篇关于我的故事《立体声苏》,刊登在《纽约客》上,后来还作为一章收录在他的《心灵之眼》一书中。就在”立体苏”即将付梓之际,奥利弗的右眼开始失明,最终失去了立体视觉。奥利弗将三维视觉临床测试所获得的信息与我们的个人印象进行了对比。他在信中写道:”我认为这些定量或行为测量……没有抓住重点–它需要的不是行为测试,而是对个人经历(比如你和我)的描述。我们的主观体验很重要。 奥利弗如此专注地倾听我的故事,让我有信心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并将这种观察力释放到一切事物上。每当我遇到令人兴奋的事情或学到新知识时,无论是关于视觉、植物、动物、音乐还是大脑,我都会写一封信给奥利弗。我无法停止给他写信,而他也以他自己的思考和他正在研究的材料的草稿作为回复。在长达10年的时间里,直到他去世前三周,我们共交换了150封信。奥利弗去世后,我必须找到一种处理悲伤的方式。于是,我重温了我们所有的信件,写了一本新书《亲爱的奥利弗》:作为对探索、写信、友谊和奥利弗-萨克斯的致敬。 20日早上8点,苏州大学抗疫心理援助热线正式面向社会开通,来自苏锡常三地高校百余位心理咨询辅导专家准时守候在电话旁,等待接听来自市民朋友的来电咨询。热线号码为:0512-67168525、0512-67160093,服务时间为每天8:00-24:00,两条热线… “你能想象用两只眼睛看东西是什么感觉吗?”
“立体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