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好爸爸都来帮助宝宝时

莎拉-赫迪(Sarah Hrdy)的人生圆满结束了。随着本月出版的《父亲的时间》(Father Time),她完成了关于照顾婴儿的三部曲。第一部《母亲的天性》(Mother Nature)是赫迪在哈佛院子儿童保育中心(Harvard Yard Child Care Center)其他志愿者的帮助下,在养育第一个女儿的过程中计划出版的,但她的丈夫或德克萨斯州的远房亲戚却很少提供帮助。在写第二本书《母亲与他人》时,赫迪的儿子和他的姐姐们正由一位出色的拉美互惠生抚养,这位互惠生已经成为他们家庭的一部分。而这本书,也就是第三本书《父亲的时间》,灵感则来自赫迪的儿子和女婿对她漂亮孙子的悉心照料。

 

最早照顾后代的脊椎动物父亲是鱼类。在已知的 28,000 种鱼类中,大约有 25% 的鱼类的父亲会照顾它们的后代。它们盘旋在巢穴上方,为寻找晚餐的母亲所遗弃的鱼群扇风、通气和提供保护。在所有 10,000 种经过深入研究的鸟类中,90% 的鸟类都有父亲的照顾。羽毛丰满的父亲照看雏鸟,喂养雏鸟;在某些情况下,如鸸鹋、秧鸡和食火鸡,父亲是单亲家庭。哺乳动物的父亲角色要少得多。在大约 5400 种哺乳动物中,只有 5% 的哺乳动物有男性直接照顾的迹象。灵长类动物一般都不是好爸爸。

 

当赫迪第一次独自前往印度时,这位 24 岁的无畏学者断断续续花了 8 年时间研究哈努曼叶猴,她想知道为什么雄性叶猴总是咬死婴儿。她下定决心前往阿布山,但她是从哈佛大学开始的。”我并不是特别想要博士学位,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些雄性叶猴的行为如此令人发指”(第 41 页)。进化论是哈佛大学的热门话题,它将为我们提供答案。这些叶猴大多生活在雌性叶猴群中,通常由一只雄性叶猴进行人工授精。入侵的雄性叶猴伺机赶走常驻的父亲,然后杀死他们的孩子,以便让母亲发情,自己成为父亲。”看似疯狂,实则有理”(第 44 页)。据报道,目前有超过 55 个物种存在杀婴行为,包括灵长类的每一个分支。包括我们的近亲大猩猩和黑猩猩。包括我们。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智人的父亲们是如何从杀婴者、冷漠的旁观者、偶尔的维护者变成慈爱的父母的呢?

这一定与选择性压力有关。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我们的祖先走出了非洲不断缩小的森林树冠,变成了两足动物,开始觅食、搜刮和狩猎,然后又回到了共同的营地。家庭成员中的祖母、姑姑、姐姐,最后是父亲,开始互相照顾孩子。断奶时间和生育间隔最终缩短了一半;新陈代谢成本极高的大脑最终变大了 3 倍。父亲是这一过程的一部分。他们需要的线路一直都在。

 

我喜欢赫迪如何跨越数千年的历史和数十种物种。我喜欢她如何让我们相信–鉴于这种广泛的、长达数百万年的遗产,以及当代阿卡人、哈德扎人和美国人父亲的行为方式–H. sap 的雄性显然可以像雌性一样为人父母。我喜欢赫迪如何将这些叙述融入她的个人故事、

 

她谈到她在哈佛大学的导师、才华横溢的鲍勃-特里弗斯(Bob Trivers)是如何向《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大放厥词的:”我个人的观点是,莎拉应该花更多的时间、研究和思考来养育一个健康的女儿”(第 13 页)。她还记得她的委员会主席、声名狼藉的 Irv DeVore 是多么的无助。”当极少数人类学系的同事问及我是否能胜任时,他回答说’哦,莎拉。她嫁给了一位医生”(第 15 页)。他接着推荐了他的另一位学生,也是已婚的男性。

 

莎拉的丈夫和我的丈夫一样,在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决定成为一名医生。当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希望能保住作为一名带薪博士后的妻子七年来所获得的小小特权。但有人建议我重新确定优先次序。”他们说:”回家照顾孩子吧。于是我照做了。在没有办公室、没有图书馆、没有现金、没有配偶的情况下,我开始了重写历史的工作。

 

在萨拉和我的同龄人中,许多拥有学术职位的女性都是作为拥有学术职位的男性的妻子和女朋友进入历史舞台的。赫迪本人几乎是在事后才得到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人类学系的工作,这是她丈夫在医学院工作时附加的福利。如今,越来越多的女性凭借自己的简历被录用。赫迪的女儿和我的女儿也是如此。

 

在我女儿怀孕 6 个月时,她与生物技术公司谈妥了一份远程工作合同,得以从波士顿搬回家住。她的儿科医生父亲减半工作,我们两个人合力抚养她的第一个孩子,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我们生活在催产素的云端。我们从未如此快乐过 因为,正如赫迪所知:”忽略或照顾脆弱的幼体的方法已经存在了数亿年”(第 310 页)。养育鱼苗、雏鸟、幼崽和婴儿一直是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最令人震惊的是,”最古老的表达方式可以追溯到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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